2014年8月25日

往事只能追憶







很多年前寫了篇網誌紀念很多年前的單戀。
很多年後因為當初發佈網誌的部落格倒閉了,只好把文章轉到這裡。
希望更多年後,我還能記得很多年前到底做了什麼事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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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。

1995年夏天,終於擺脫聯考束縛的我,帶著愉快的心情,邁向中正的椰林大道。開學那天的天氣並不好,我記得,是一個飄著小雨的日子。

下午四點放學時,我跟一群剛認識的同學站在校門口,思索放學後該到哪裡逍遙時,我們看到一群同年級的女孩,她們似乎也在討論下課後要到哪裡?我們很好奇,就一路尾隨在後,試圖聽到他們的結論。

走著走著,其中一位女孩,突然回頭往後看,她綁著馬尾,有一張清秀脫俗的臉,還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。小雨打落在她的臉龐,雨滴輕快的滑落在她的馬尾上,小雨、明眸,還有青少年應有的青澀,那一刻,我體會了人生少有的,一見鍾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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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叫小杜。
當我知道她的名字時,高中生活已經過了一年。雖然偶而會在校園裡遇見她,雖然每次看到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明顯加速,呼吸相對困難;雖然內心深處的小惡魔一再催促我有所動作,但是高中生活的第一年,我依然靜悄悄的毫無進展,除了多采多姿高中生活,多少轉移我的注意力外,很想找到好的機會認識她,一直是這一年來,我在課堂發呆時的主要題材。而這個機會,在一次閒聊時,突然悄悄向我報到了...
" 我們管樂社美女很多耶,你們要不要一起入社啊"班上一位熱愛管樂,熱愛到被留級的學長,正口沫橫飛的向我們介紹管樂社的好處。大概是看我們一直意興闌珊,只好使出這吸引男性同胞的最後手段。
"真的假的啊,別虎濫啊"
"看在學長你的面子上"
"放學後我們就去參觀參觀好了"
為了驗證美女很多這句話是不是豪笅,一群正值賀爾蒙分泌旺盛的青少年,決定犧牲他們放學後的覓食時間,到管樂社參觀參觀。
進入管樂社,除了見到一堆叫不出名子的樂器,還有一群一看就知道是古典樂狂的老成男外,傳說中的美女,好像只有牆上掛的賴英里長笛演奏會海報。這樣令人不忍目睹的情景,一群被拐騙來的熱血男孩,完全聽不進學長姐的熱情簡介,只想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 "小杜,妳來了喔,趕快帶著樂器到操場練習"
隨著社長說話的方向,我也把眼神移轉過去。喔!皇天不負苦心人,愛神邱比特終於把箭射過來啦!"她叫小杜,她也參加管樂社耶",內心竊喜不已的我,當下不顧眾人反對,立刻決定加入管樂社。
大概是管樂社這一年來招生成績不盡理想吧,社長一聽到有人要加入,立刻開心的向社員宣揚業績。"那你想學哪一種樂器呢?"糗了,這裡的樂器我沒一樣叫的出名號來,要學哪一樣呢...
不過,這個問題沒有困擾我太久。"我想學,小杜同學練習的那樣樂器",我大聲的跟社長請求。
 1996年的夏天,我暫時擺脫與高中好友組成的王老五俱樂部,向高中生涯第一個正式社團報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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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小杜同學練習的樂器叫做豎笛,也有人稱它作黑管。

練習的第一步,是遵守社團的規定,早上七點以前到校,並開始作操、跑步,以及站在操場旁邊,練習如何把黑管吹出聲音來。

姑且不論,早起上學對我的困難度,站在操場旁邊,拿著黑管的吹嘴,使出吃奶的力氣,把它吹出----嗚的聲音,這個動作對急於在思慕的人面前,展現自以為憂鬱中帶有瀟灑帥氣的熱血男兒而言,真的是尷尬到不行。

而且,另一件尷尬的事情,很快的又發生了。

完成了基本的發聲練習後,下一個步驟,就是進入樂曲的演奏。我還記得,當我拿到「雷神進行曲」的樂譜時,腦中一片空白的情景。是的,我看不懂樂譜,也不懂樂理。

1996年的秋天,時值放學時刻的洛城操場,一如往常般擠滿各個社團各自活動。而這當中一定少不了的,是熱血男兒為了完成跟小杜同學一起合奏的夢想,被早熟學姊包圍,個別教導樂理的畫面。

為了小杜同學,這一切都是值得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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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真好 !

今天搭捷運,當列車行經明德站時,一群母校的學弟妹擠進列車內。我本來只好奇的想看看學弟妹現在的學號,卻無意間發現一位學妹, 同樣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跟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。

看著甜甜的笑容,一瞬間我彷彿走進時光隧道,九年前的秋天,我也曾深深的著迷於這樣的笑容。

1996年的秋天,我繼續待在管樂社,實現我的熱血計畫。然而無奈我的程度特殊,往往只能跟學姊們進行一對一特別教導,所以真正能夠跟小杜同學的相處時間,其實少之又少。

不過也許是我的毅力驚人吧,又或是美女總是特別有同情心,同組的小杜同學開始注意到我的存在,雖然沒有獨處的時間,不過從見面時的點頭微笑,進步到普通的問候話語, 每每只要一有進展,我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好的不得了,甚至會開始得意忘形的在周遭好友面前,談論起我所幻想的未來。

一個屬於熱血男兒跟小杜同學的未來。

時序進入冬天。下課後,我一如往常的走進管樂社,整理樂器,開始準備往體育館移動,
進行今天的"一對一教學"。無巧不巧,小杜同學這時候也走進社團。

"ㄟ 你也到了啊"
",對啊"
"一起去體育館吧"
"好啊!"

肩併肩,我跟小杜同學兩個人,慢慢的走過一樓川堂,越過校園,往體育館邁進。

我無法形容當時的我有多麼興奮,也無法詳記當時跟小杜同學聊了什麼。不過,我永遠記得:

當時撲通撲通的心跳聲,

當時洛城夕陽的餘暉,

當時我跟小杜同學肩併肩的影子,

當時小杜同學頭髮的香味,

還有小杜同學甜甜的笑容。

1996年的冬天,甜甜的笑容 就是我的全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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